“好像是的……不行，我再问问！”
慕容风憋的脸色涨红，再次输入了一段讯息。
接受到他这个讯息，对面似乎松了口气，解释道：“没得罪就好，这位张悬乃一级天命掌控者，刚刚斩杀了两位一级天命掌控者，将两百多位天命掌控者驯服为自己的奴仆，并暴揍了浮生大帝与武破天二人……”
“这……”
几位天才同时觉得身体颤抖。
这上面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但连接在一起，不管怎么看都如此陌生。
噗通！
慕容风手中的法宝掉在地上，脸色煞白无比。
幸亏刚才没给对方下马威，不然，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变成了肉饼，即便是老师，怕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对，既然如此实力，为何之前从未听过？我们闭关只有几个月，不是几百年，几千年吧？”
颤抖了一会，昊天一忍不住道。
“对啊，我再问问……”慕容风再次询问，片刻后一行字迹浮现——他从修炼到有如今的实力，不过半年左右！”
“半年左右？”
诸多天才这才明白老师为何如此重视。
本以为自己是天才，闹了半天和对方一比，连个猴子都不如。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绝世天才。
……
天命殿总部的大殿内，源生殿主看着眼前的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
之前他就与对方见过面，也算是老熟人了。
只是做梦都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不起眼的小辈，已然成长到了连他都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殿主，我这次过来是想见见灵犀，可否行个方便？”
张悬拱手抱拳。
“聂灵犀正处于修炼的关头，怕是无法相见……”
源生殿主摇了摇头，并未同意。
“哦？”
张悬起身：“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那……”
源生殿主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间感应到了某种气息，猛地起身，急忙向远处看去。
轰隆！
遥远的虚空深处，一股强大到极限的力量，不停沸腾狂涌，宛如烧热的锅炉，又像是喷发的火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炙热感。
“是若曦！”
张悬瞳孔一缩。
这是洛若曦的气息，强大无匹，似乎比起现在的他，都丝毫不弱。
怎么回事？
“成功了！”
眼睛一亮，源生殿主再顾不上说话，身影一晃，笔直向气息散发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悬紧跟而上。
片刻功夫二人便在一片混沌之处停了下来。
眼前的混沌，宛如火烧云一般赤红，无数炙热的力量翻滚，无数源气汇聚而来，形成了极光一般的色彩。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端坐在混沌的正中间，无数力量汇聚而来，向她的体内灌涌。
她的眉心，是一个核桃大小的圆球，晶莹剔透宛如珍珠。
此时的圆球，正往女孩眉心钻去，已然进入大半，随时都会淹没其中。
“就是这个时候！”
看到圆球即将进入对方体内，源生殿主眼中闪过一道不正常的潮红，眉毛猛地一扬，对着女孩就飞了过去。
“嗡！”
还没来到跟前，珍珠就散发出一道道惊人的气息，宛如将整个混沌都震碎。
“源生，你竟然敢背叛我？”
旋即，一个宏大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个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背叛？哈哈哈，我寿元将近，向你借命你不给，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源生殿主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狰狞：“这个聂灵犀，灵魂不属于源世界，天赋又惊世骇俗，由她吸收你的意念，刚好可以两败俱伤，只要成功，我就可以借机彻底炼化这枚源初之核……一举超脱，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天命永恒！”
“源初之核？这便是源初之核？”
张悬这才明白过来，瞳孔猛地收缩：“两败俱伤……你并非真心实意培养灵犀，让他做传人，而是早看出她灵魂的不对劲，想要以她为炉鼎，替你承受源初之核的天道力量？”
“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好不容易修炼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想死，只要能活命，做什么都行！”
源生殿主并未否认，而是满脸的阴冷。
这位源生一向口碑很好，就连浮生大帝等人也对他的人品赞不绝口，没想到竟然存着如此念头。
果然所谓的老好人，有可能就是伪君子。
“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找死，我成全！”
张悬一声冷喝，轩辕战车立刻出现在面前，化作一道流光笔直向急冲而来。
来之前就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对方既然拿洛若曦做实验，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早就猜出他会出手，源生殿主一声低哼，双手向下挥舞。
哗啦！
周围的混沌立刻变成了无数道枷锁笼罩而来，下一刻便将张悬包裹其中。
“千丝之术？”
张悬脸色一沉。
对方用的应该是一种厉害的千丝之术，将周围的混沌贯穿在一起，形成自己的身外化身，这东西虽然没啥威力，却可以将人困住，短时间内难以逃脱。
混沌是一种气流，想要将其贯穿，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耐心，猜的不错，为了做出这个牢笼，他至少要花费数百年的时光。
“一千三百年！为了贯穿这些混沌，我用了整整一千三百年……你的实力就算很强，想要破开，也没那么容易！”
源生殿主哈哈一笑。
张悬神色凝重的看向四周。
对方说的不错，眼前的这个混沌大网，的确很难撕开，即便是现在的他，都几乎不可能成功。
“给我撞！”
体内力量沸腾，轩辕战车立刻释放出耀眼的气息，对着面前的大网冲了过去。
哗啦！
混沌大网只是微微张开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
“你这件法宝，的确很厉害，但想要撕裂我花费一千多年布下的混沌巨网，还没那么容易……”
知道短时间内对方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源生殿主不再理会这位青年，而是纵身向紧闭双目的洛若曦冲了过去，五指张开，笔直拍落而下。
此时的洛若曦，正在炼化源初之核，根本意识不到对方会出手，没有反抗就被击中，立刻倒飞而出。
“噗！”
一口鲜血吐出，脸色如同白纸。
“敢伤我，你好大的胆子……”
洛若曦抬头，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而是冷酷的如同傀儡。
声音不是她的，而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机械音，就好像她的意念已经被某种不可名的存在夺舍。
“换做以前，我的确只会乖乖供奉，做你最忠心的一条狗，半句话都不敢说，而现在，你被她的肉身困住，短时间内根本逃脱不出，又能发挥出几分实力？”
源生殿主冷笑，手掌化作漫天阴云，还未来到跟前，四周便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不愧是天命殿殿主，整个源世界最强者之一，单凭这招就可以看出，比浮生大帝只强不弱！
知道这招的可怕，洛若曦双手举起，化作一片力量的海洋。
嘭！
两两对碰，女孩再次鲜血喷出，倒飞而出。
“老师，你要干什么？”
伴随飞出，洛若曦冷漠的眼神，变得灵动了不少，旋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若曦你怎么样？”
张悬满是着急的喊了出来，同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刚才看到对方的那个样子，还以为已被天道夺舍，现在看来，还有自我意识。
也是，只有还没彻底成功的时候，天道意念最弱，一旦吞噬成功，洛若曦的意念消失，天道也会变得更加强大，再想找机会炼化源初之核，就很难做到了！
渡河未济，击其中流！
不愧是天命殿的最高掌控者，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够狠。
“张悬？你怎么在这……”
愣了一下，洛若曦随即看到被困在混沌巨网中的青年，同样露出了焦急之色：“老师，张悬若是有什么事情做错了，我可以替他受罚，还望放过他……”
她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张悬目前的实力，达到了何种境界，还以为得罪了对方。
“既然你想替他受罚，那继续炼化源初之核……”
源生殿主阴恻恻的开口。
“源生，你真以为她并非源世界的灵魂，我就奈何不得？大不了耗费一些力量罢了！”
洛若曦灵动的眼神再次变成了冷漠之色，五指捏紧，猛地一拳轰击而来。
源生殿主单手一划，挡住进攻，脚尖一点，手掌再次拍落。
洛若曦吐血倒飞，伤势越来越重。
“可惜，意念被这副肉身所困……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施展不出，否则，你一个小小奴才，也敢对我动手？”
洛若曦再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