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的酒店业、景区、餐饮几乎全都爆满。
一开始，只有几百个网吧老板带人过来签。
渐渐地，人就越来越多了。
一千、五千、一万、五万、十万……
据京州市旅游部门统计，从11月8日到28日，短短20天的时间，京州市累计接待游客57万人次，旅游行业收入高达1.23亿，把京州市旅游部门负责人乐的整天合不拢嘴。
尽管陌陌集团整个法务团队全体出动，与赶过来的网吧老板洽谈入驻协议。
成毅所做的，只是最终在合同上签字而已。
可在将近十多万份合同上签字，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一式两份，这就是四十多万字啊。
哪怕天天蹲着签，那一天也要签满十个小时。
此时此刻，成毅真的怀念前世的电子签了。
无奈之下，成毅又将杜雨生给拽了过来。
董事长和总裁一起签，一人六万份！
这个年代的纸质合同，如果没有董事长或总裁签字，那这份合同的安全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老大，我好像花眼了，我都不认识我的名字了。”杜雨生委屈巴巴的说道：“而且你就签两个字，我要签三个字，好苦啊。”
“你苦个毛，你名字笔画才多少？我名字笔画多少？”成毅一边签字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杜雨生算了算俩人的笔画，说道：“倒是也对，咱俩得笔画好像一样多呢，真是缘分。”
“闭嘴签字吧你就。”
“老大，你都跟于老师学会倒装句了。”杜雨生拍了拍成毅的马屁。
他和成毅用的同一张办公桌，签了一会儿，杜雨生望着落地窗外的一切，感慨道：“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到我们上学的时候了，那时候我想抄你作业，你不同意，还打我。”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还打你，你信不信？”成毅奋笔疾书，骂道。
杜雨生连忙闭嘴，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奋笔疾书起来。
这二十天，成毅和杜雨生闭门谢客，将集团一切事物都交给了黄文荣，他俩就是埋头闭关签字。
签完字的文件，立即被秘书给抱出去，然后迅速发给法务部盖章，随后合同和程序安装人员就前往各个区县开始安装调试系统。
整个陌陌集团总部，都因为这件事急速运转起来。
此时，比起网吧老板来，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些游戏公司老板了。
他们就差跑到大街上放烟花了。
虽说陌陌系统垄断了网吧行业导致他们需要额外支付30%的分成费用，可一来陌陌集团给他们免费了三个月，二来比起倒闭结局，这个结果已经是非常的可喜可贺了。
就在陌陌集团如火如荼的开展陌陌系统推广业务时，三星集团和IBM集团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两家都是万亿级的跨国集团，再加上早有宿怨，一个是守业者，一个是进攻者，这俩巨无霸迸发出的战斗火花，哪怕是余波都能灭掉一个盛达。
双方先是在亚洲市场战斗，渐渐蔓延到了半导体业务，而后又将战场从亚洲推到了美洲。
美国华尔街的各大财团，一开始还呼吁双方停止战斗，可双方的积怨，又岂是几个财团能够叫停的？
打着打着，他们双方就都想分出一个胜负。
不管是三星集团还是IBM集团，那都是华尔街的亲儿子。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帮哪一边都不太妥当。
随着三星集团渐渐落入下风，微软和高通终于坐不住了。
作为IT界铁三角，三星、微软和高通那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见到三星不少业务都遭受重创，微软率先下场参战，开始对IBM的软件业务进行限制。
见到市值6000亿美金的微软下场，4700亿美金的英特尔顿时也坐不住了，虽然他们一直和微软合作在PC上做文章搞钱，但IBM是他兄弟企业啊，他能看着微软去揍IBM吗？
这一锅粥搅和的整个IT界都不得安生了。
这个局面，也让始作俑者的成毅觉得有些意外。
他只是打了一个平安县城，怎么就把整个晋西北给卷进来了呢？
不过，这样倒是也好，尽快布防，等这些巨头们窝里斗完，他也能有自保之力。
陌陌系统的安装速度让很多网吧都感受到了什么叫服务。
当天签约，当天安装，当天交付。
一直到12月上旬，国内网吧几乎就是清一色的陌陌系统了。
虽然陌陌系统没有办公软件，不具备办公的特性，但娱乐这一块却是拉到了极限。
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性，陌陌系统时刻都在更新，时刻都在弥补漏洞。
于森他们真的将陌陌系统当成了他们亲儿子在照顾，不容许这个系统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最高级别的安全防护，让外挂、木马和插件全都无所遁形。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瑟瑟小电影是没法看了。
因为浏览器也在安全防护的范围之内。
“141478家网吧使用了我们的系统，覆盖18784521台电脑！！！”陌陌系统研发中心内，于森望着手里的答卷，兴奋的大声喊了起来。
“这将近两千多万台电脑，应该能覆盖四千万用户了吧？”黎涛也显得有些激动。
“四千万？最起码也要八千万啊。”于森哈哈大笑道：“你去给刘贵武打个电话，让他立即！马上来我的办公室，我要好好的打打他的脸。”
“行！”黎涛也兴奋的脸颊通红。
十年前他们刚刚研发出这个系统来的时候，也曾经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一些商业机构使用他们的系统，可得到的答复都是拒绝。
以至于他们的系统从问世到雪藏，最高用户数都不到五万人。
可现在呢，他们有将近四千万用户数！
“总算是有自保之力了。”看着档案室里的一大堆文件，成毅那张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他们签的这些合同，基本属于是霸王条款。
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三年内不得无故更换系统，更换系统需要得到陌陌集团的允许，否则需要缴纳五十万违约金。
这些网吧老板对于什么操作系统根本就不在意，也没打算去更换系统，一个个签的十分爽快。
只要能赚钱就行呗，管你什么系统呢？
要是不能赚钱了，那同样是管你什么系统呢？老子大不了带人去闹事，逼着你给我更换系统。
“档案室里只留下影印版，原件送到汉东商业银行，在汉东商业银行开一个私人保险柜进行存储。”成毅吩咐道。
“好。”黄文荣站在成毅身边，也颇为感慨。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亲眼目睹了陌陌集团从一个小小的网吧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当年成毅向他吹的那些牛逼，也都一个个实现了。
这段时间，陌陌集团不少高管都得了‘感慨病’，动不动就会发表一番感慨。
而黄文荣现在也犯了这个毛病，他忍不住感慨道：“我们陌陌系统铺开了，也算是在国内站稳脚跟了吧？”
“还不算真正的站稳。”成毅说道：“现在只能是说有了自保之力。”
“我们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赛事，来巩固住现在的战果才行。”成毅说道：“我已经让暴雪那边按照我的要求修改星际和魔兽了，等他们修改完毕，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成毅转身看着黄文荣，说道：“老黄，你这段时间也累的够呛，稍微去放松一下吧，周末可以带着姑娘出去旅游一下。”
“行。”黄文荣顿时笑了。
成毅看着同样一脸疲惫的黄文荣，说道：“老黄，你有没有想过在找个女人啊？你现在风华正茂的，一个人生活始终不是个事，而且彤彤现在也需要照顾。”
黄文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其实吧，不忙的时候我也想过，就是怕彤彤会受到伤害。”
“那不能够啊。”成毅很殷切的说道：“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做个媒，保证她会对彤彤好。”
“哦？”黄文荣有些意动了。
成毅很认真的说道：“我有个远房三大爷，去年脑血栓走了，我三大娘一直单着呢，她年纪就比你大三岁，为人和蔼可亲，对孩子也非常好，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给你撮合一下。”
“算了吧，你还是找别人当你三大爷吧。”黄文荣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连头都没回一下。
“老黄，漂亮小姑娘靠不住，年纪大点的才懂得疼人，你考虑一下啊。”成毅不死心的喊了一嗓子，让黄文荣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目送黄文荣离去，成毅不由叹了一口气，暗道：实在不行，就介绍给纲叔吧。
就在成毅为黄文荣的肤浅而嗟叹时，于森的电话打了过来。
“于老师。”成毅笑道：“有何指教。”
“谢了，成毅。”于森说道。
成毅自然知道于森谢的是什么，现在危机解除，成毅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问道：“你谢的是哪件事啊？给你儿子找重点学校？还是送你的那套别墅？还是那百万的年终奖？”
“我谢的什么你知道。”于森说道：“我们刚才商量一下，打算开工研发工业软件，现在办公软件是我们弱项，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克服。”
“打住，打住，别闹。”成毅连忙说道：“于老师，你可别钻牛角尖啊，你们现在将陌陌系统维护好那就是大功一件了，这工业软件的念头，你们想都不要去想。”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研发不出来？”于森有些气恼道：“海外国家能做到的事，我们同样可以做到！”
“我肯定相信你们能做到。”成毅连忙安慰道：“但术业有专攻，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在工业软件上，研发一款工业软件最起码要十年之久，你们要是被困在了这种事上，那咱们陌陌系统准出问题不可。”
于森沉默了几秒钟，说道：“但没有工业软件，我们的系统始终是不完整的。”
“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成毅笑道：“现在苹果系统不也是只有办公功能没有娱乐功能吗？我们正好和他们搭配在一起。”
第480章 雷总的建议
【上一章有个错误，应该147478家网吧使用了陌陌系统，覆盖18784521台电脑，这个数据是2007年全国网吧真实数据，其中不包括黑网吧，但这个时代黑网吧得到了授权，所以达成了2007年的数据。】
“和苹果搭配？他们会同意吗？”于森一愣。
成毅说道：“这是个逐利的时代，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就算苹果不愿意合作，我们也可以直接购入，海外工业软件的竞争力度也很大，总会有人愿意合作，他们如果真的冥顽不灵，那咱们就搞破解版，他们愿意去告就去告。”
“你太不要脸了。”于森很不高兴的说道：“你现在是陌陌集团总裁，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陌陌集团。”
“我就算是代表着月亮，那也得该省钱就省钱啊。”成毅笑道：“那玩意死贵死贵的，不给打个0.5折，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于森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国内的工业软件迟迟起不来，就是和你们这些资本家的逐利思维有莫大关系。”
“要是早个十五年，我砸锅卖铁都上，可现在不同了。”成毅笑道：“于老师，你要是真想搞这个，就等咱们的系统用户达到十个亿的时候，陌陌集团出钱让你搞个够。”
“十个亿用户？”于森没好气的说道：“那还是等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再说吧。”
随即，于森就挂断了电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成毅其实很理解于森，这一辈的程序员，做梦都想着赶超欧美。
可现实吗？
人总要接点地气的。
很多东西需要一个巨大的生态圈子，不是闭门造车就能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