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穷养的我被迫开始二周目 第442节

  客户不再是达到某个金额才审查,任何新客户都需要提供基本的资金来源证明。

  即便是普通游客,只要其单次或累计投注额达到一个相对较低的门槛,例如几万块,那就必须启动EDD程序,要求其提供详细的资产证明、银行流水和财富来源。

  这对广大中产游客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将直接劝退绝大多数不愿意透露个人财务信息的中产玩家,高端中场玩家将被迫降低消费,或者干脆选择其他旅游目的地。

  娱乐厅的快感之一就在于其便捷和私密性。

  当每一笔钱的来源和去向都要被严格盘问时,那就变成了一项充满摩擦和压力的金融审计,其娱乐性荡然无存。

  客户体验的彻底颠覆,今后的客源将会断崖式流失。

  银行今后不仅要审查客户,甚至还要对马家的利润汇出进行审查。

  如果说前几项措施是重创,那这两条就相当于扼住了马家的咽喉,动摇了他们最根本的商业根基。

  马家的利润,假设今后马家还有利润的话,这些利润将无法自由地流向母公司,成为所谓的Restricted Cash,造成利润滞留。

  上市公司的估值核心在于其为股东创造自由现金流的能力。

  如果产生的现金流无法便利、快捷、直接的回流,那就无法向股东们派发股息,直接损害他们的即时回报。

  股票回购进而受限。

  今后的股价也将无法提升。

  这两条措施将会削弱集团整体的财务健康,彻底摧毁公司的估值模型,导致其股价暴跌。

  任何一家金融分析师和娱乐评级机构会将此视为巨大的风险,大幅下调其评级。

  利润汇出受限,等于切断了其全球战略的资金主动脉。

  利用资本管制和支付渠道来限制他们的人流和资金收入。

  强化各种资金监管增加他们的运营成本。

  汇出限制断掉了他们的归路。

  这是帝豪集团针对马家展开的最直接、最猛烈的财务战略打击!

  马茹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他想要发挥自己多年结交的人脉:“福伯,假设我争取澳岛别家的支持呢?”

  但无需福伯回答,他自己就已经否定了这个想法。

  自己结交基本上都是二代,人家老一辈还没死呢,这些二代手里还没有接过权力。

  平常吃喝玩乐,打两副牌还可以。

  真出了事情,就像是这种大事,他们都还没有准备好。

  这些平常跟他关系好的叔叔伯伯,能承认他的地位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帮助?

  那还是别想了。

  现在其他家族想的应该都是怎么样讨好巴结苏家,从他们身上分块肉吧?

  “小茹。”

  “你爸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太长时间了,早就有人眼红了。”

  苏家现在三管齐下,最终能够让马家的娱乐业慢性死亡。

  除了澳岛,其他周边也都有娱乐行业的,例如石叻坡、亚菲、半岛,这些娱乐厅策略和他们也都差不多,都在积极地争取来自内地的游客。

  杨福直接否定了“慢性死亡”的说法,马茹的分析有误。

  这不是慢性死亡,而是要将马家置于死地啊!

  很快。

  一则新的消息证实了杨福的推断。

  “马先生,有一艘船在我们的码头靠岸了。”

  对!

  码头!

  他们还有码头。

  “什么船?”

  马茹已经不敢听了。

  帝豪集团再有实力,总不能把驱逐舰调过来给他们码头给炸了吧?

  “是滚轮船!”

  “废话,我问你船上装的什么。”

  “是……是全新的新能源大巴车?”

  马茹汗流浃背:“有多少?”

  “他们文件上写着有180辆。”

  180辆全新的大巴车。

  帝豪集团这是要取缔所有直通娱乐厅的发财车吗?

  直通马家旗下娱乐厅的免费巴士绝不是一项免费福利。

  发财车被取缔,就代表着破坏了马家外在的最重要生态系统!

  发财车是马家最重要的战略核心之一。

  是吸引中场和高端中场客户是对交通便利性最敏感的群体。

  发财车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引流工具。

  很多游客可能本来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因为上了某辆“发财车”,就顺便进入了马家消费。

  一位普通游客拖着行李箱,从各个口岸出来,面对的是一个没有“发财车”指示牌的广场。

  他需要立刻研究复杂的澳门公共巴士线路,或者排长队等待价格不菲的出租车。

  旅行的第一印象从“无缝衔接”立刻就变成了“混乱和焦虑”。

  发财车一旦面临停运或被取缔,首当其冲的就是失去这种随机性和冲动性消费这部分构成娱乐厅利润基础的最大客源。

  帝豪集团无异于正在对马家进行海陆空全方位立体式的精准打击!

  “能不能先把这些车给挡在外面?”

  “马先生,他们拥有合格的标准手续和报关文件,我们无权拒绝卸载。”

  马茹一下子瘫坐下来。

  由于帝豪集团的强势进入,澳岛本地的势力格局和平衡,可能会迎来颠覆性重塑!

  这对马茹和整个马家来讲,是一场绝无仅有的重大危机!

第345章 新秩序

  风暴的先兆,并非来自天文台的天气预警,而是一种近乎物理性的压迫感。

  澳岛的空气一向是金钱与海水混合的咸腥味道,但此刻却好像被抽干了氧气,只剩下沉重的水汽和令人心悸的嗡鸣。

  隶属于马家的那些不可一世的酒店群,如同插在沙盘上的玻璃模型,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第一次失去了它们“睥睨众生”的光彩。

  紧张。

  恐慌。

  压迫。

  三种情绪就像是无色无味的毒气,几乎渗透到澳岛的每一个角落。

  曾经,马家的权势是澳岛的隐形法律,他们的电话能打通任何一扇门。

  但现在,那些电话打过去,要么是无人接听的忙音,要么是昔日好友含糊其辞的推诿。

  更可怕的是,攻击并非来自他们所熟悉的任何一个维度。

  这不是街头的火并,不是商业上的恶意收购,而是一种来自云端的降维打击。

  国际银行冻结信贷的邮件,措辞礼貌却冰冷。

  金融监管关于强化反洗钱尽职调查的CFT新规,条款繁复却滴水不漏。

  利润汇出传出了“无限期审查”的流言,虽然无法证实,却足以让任何一个股东心脏停跳。

  华尔街的交易终端上,几家在澳岛拥有庞大业务的娱乐巨头的股价,正毫无征兆地跳水。

  英伦金融城的分析师们紧急重估着这座“赌城”的风险等级。

  曾经被视为全球最稳定现金牛的投资热土,一夜之间变成了高风险的“受限资产”。

  资本的嗅觉最为灵敏,它们闻到了规则被彻底改写的味道,开始不计成本地逃离。

  马家此时被困在玻璃箱里,眼睁睁看着箱内的氧气被一寸寸抽干。

  与此同时。

  其他澳岛本土家族,却嗅到了一丝带着血腥味的甜美空气。

  起初,是心照不宣的幸灾乐祸。

  几十年来,马家吞噬了太多的利润,占据了太多的地盘。

  如今看到马家被无形的猎手逼入绝境,一种病态的快感在他们心底蔓延。

  有些老牌家族已经开始秘密集结资金,准备在马家倒下的那一刻,扑上去咬下最肥美的一块肉。

  但在此之前,他们要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这位猎手是谁?

  为什么要在马英耀刚刚离世的那天晚上,就对马家发起围剿?

  是早有预谋,还是巧合?

  澳岛全部的老牌家族都想找出这位突然发动围剿的猎手。

  往日里觥筹交错的大型宴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场秘密的小范围碰头会。

  电话被刻意回避,谈话被压到最低,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充满了试探与猜忌。

  针对马家的围剿不是黑帮火并,也不是华丽的商战,而是一种近乎神明般将规则重新改写。

  根据一些碎片线索,众人联想到了帝豪集团。

  如果发动围剿的是那个男人,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但很快,他们的恐惧变得更加深邃刺骨。

  连根深蒂固,与国际资本盘根错节的马家都能被如此轻易地扼住咽喉,那他们自己呢?

  马家只是一个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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