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悍臣 第799节

  他还想着自己也能cos一下诸葛丞相骂死王朗的事迹呢。

  果然还是自己的功力不足。

  吕夷简这个时候也是走过来,关心一下陈尧佐的身体状况。

  至于宋煊给把脉的事,他是相信宋煊的判断的。

  毕竟自己女儿那身体,他就能瞧出来。

  只不过陈尧佐在这件事上确实不占理,还想要强行扭转。

  闹了这么一大通,今日还被宋煊骂的吐了血,只会成就宋煊的威名。

  从今往后,怕不是东京城百姓不认开封府尹陈尧佐这个府尹,要认宋煊这个开封县知县了。

  如此轰动之事,根本就瞒不住的。

  在场的哪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吕家结党的人是不少,可还有一多半人不是己方的,凭什么要为你隐瞒?

  朝堂乱糟糟的。

  曹利用也是小跑过来,拉着宋煊的胳膊往自己队伍当中站:

  “离那老头远点,万一他有什么大病呢,可不能赖在你的身上。”

  曹利用叮嘱完后,又笑呵呵的道:

  “痛快,当真是痛快!”

  “这条老狗不定在背后想怎么算计你呢。”

  “今日把他给骂吐血了,那是他活该,一报还一报!”

  张耆也不得不高看宋煊一眼,年纪不大,可脾气不小。

  这小子今后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外面,指定吃不了亏。

  还没有那些读书人循规蹈矩的坏习惯,如此性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养出来的?

  曹利用他真是捡到宝了。

  张耆轻轻锤一下宋煊的胸膛表示鼓舞,却发现肉还挺硬。

  如此汉子,让他愈发羡慕曹利用找了个好女婿。

  不行自己回家也努力努力,再生个女儿出来吧。

  要不然光靠着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什么时候能考上进士啊?

  宋煊点点头:

  “岳父说的对,我可没动手。”

  “哈哈哈,你若动手,他指定得死了。”

  宋煊这般露脸,曹利用整个人都感觉容光焕发的。

  晏殊见宋煊站过来,人多眼杂的,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倒是副枢密使夏竦开口道:

  “宋状元倒是伶牙俐齿的。”

  “夏枢密使,我只是把事实给讲了出来,他自己个都受不了了,可见他也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讲理,只能装作吐血晕过去。”

  夏竦听了宋煊的话,努力绷住自己的嘴角。

  怨不得宋煊方才要给陈尧佐诊脉啊。

  原来是试探他真晕还是假晕。

  这小子,真是得理不饶人。

  晏殊悄悄拉了下宋煊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言。

  突然出现这种事,这朝会也是开不下去了。

  晏殊觉得方才宋煊有了曹利用的助攻,才会让陈尧佐如此心惊胆颤。

  欺辱孤儿寡母这顶大帽子,这也是能在朝堂当中随意喊出来的?

  谁被扣上,谁就得心慌一阵子。

  晏殊瞧着幸灾乐祸的曹利用。

  谁说武将没有心眼子的?

  他们才是最切身清楚的知道,哪一点是被皇家严重忌惮的。

  谁不知道大宋王朝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欺辱了大周王朝的孤儿寡母!

  这种帽子,能在大宋提吗?

  那是绝对不能的的。

  看看丁谓想要欺辱孤儿寡母,把持朝政的下场?

  如今势力被一扫而空,本人在儋州吃虫子呢。

  大宋国策对于武人跋扈的防备是不遗余力的。

  他们可太知道皇室的担忧的尺寸了,别以为你是文官,这个帽子就扣不上。

  丁谓的例子可就在眼前。

  郭皇后她爹郭允恭站在朝堂当中,目睹这一切,轻轻松了口气。

  幸亏没有听从自家女儿的主意,要去故意针对这位宋状元。

  陈家的下场可是在这里摆着呢。

  人家这状元郎当真不是白考的。

  喷人的实力,可见有多强。

  郭允恭甚至想着回家之后,让自家经营的铺子,主动给宋煊交税去。

  千万不能当过了日期后那只被震慑群鸡的猴子。

  刘娥直接宣布退朝。

  王曾捏着手里宋煊写的奏疏,倒是没有着急上交。

  他倒是要瞧瞧陈尧佐还有什么后手。

  曹利用直接拉着宋煊去他的办公场所去闲聊。

  中间范仲淹还想与宋煊说话,也被晏殊一块给拉走。

  此处乱糟糟的,根本就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赵祯也想要与宋煊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跟随大娘娘一起走了。

  在元丰改制之后,枢密院才从宫内迁往宫外。

  东西二府相距不过数百步。

  此时的枢密院只有四个房,人数并不多。

  这也是在设置初期,皇帝要直接掌控军权的控制,直到后期从天子私属到国家机构的定位转变。

  曹利用直接招呼随从沏茶去。

  此时屋子内的冰块早就备好了,进来之后,就感觉分外的凉爽。

  大殿当中,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如何能不热。

  曹利用摘下官帽,扯开自己的衣服,想要凉快一些。

  其余人大多如此,唯有范仲淹没有这般。

  他倒是吃惯苦了。

  众人落座之后,曹利用拿过蒲扇快速扇了起来。

  “如今东京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利用挥着扇子看向宋煊:

  “女婿,你这开封知县如何这般忙碌?”

  “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宋煊靠在椅子上:

  “不清楚,反正案子就突然一块涌来了,不过案情算不得什么麻烦事。”

  旁人听宋煊说这话,觉得他是在吹牛,但是晏殊是相信的。

  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就爱研究大宋律法,在应天府的时候没少在断案上帮助自己。

  晏殊始终觉得自己在应天府有好名声,宋煊是出了大力的。

  至少治所宋城,在宋煊的帮助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不是假的。

  如今东京城,人口太多了,各种突发事件也多。

  以往都是民不举官不纠的,自从宋煊上任后,东京城的百姓就突然懂法了。

  动不动就来告官。

  晏殊一时间也猜不透是有人针对宋煊,还是他名声在外,百姓真的有冤屈。

  “半日断五案,倒也是极强的能力了,宋状元不必过谦。”

  夏竦扇着扇子鼓励了一句,他也是在基层磨练多年。

  像宋煊这样的新手知县,能把案子断的如此清楚明白,当真是少有的人才。

  正是因为干过这个差事,夏竦才明白宋煊这个知县当当是有多难得。

  更不要说宋煊上来就处理人口如此庞大的赤县!

  在东京城内,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他的位置,想要他出错漏。

  可宋煊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这才是让夏竦十分感兴趣的地方。

  传言殿试时,宋煊被人谋害,直接用冰水洗脸数次。

  如此强行让自己清醒的手段过后,还能让自己平复心情,写出夺得状元的文章。

  试问古今,不是狠人,根本就做不到。

  “其实我是不怕断案的。”

  宋煊接过扇子扇了起来:“实则是探案较难。”

  夏竦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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