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175节

第203章 燕赐生,诅咒应验

燕家村东口处,一条平常的小巷子里,有一家三口人。

二老年岁已大,身形早已佝偻,膝下有二女一儿,老大老二都是女儿,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嫁做人妇,老三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名叫“燕赐生”,名气起的颇为文艺。按年头算下来,老三也已经不小,二十五六有余了。

要说这一家人,对那小儿子,可谓是宠爱至极。

燕赐生出生当天,燕赐生的父亲“燕来福”,便奔走相告,他终于生了个儿子,是个大胖小子。

并给他取名“赐生”,寓意上天赐下来的生命,可见其疼爱到了何处。

赐生出月那天,燕来福张灯结彩,摆设宴席。

这燕家村与世隔绝,自然请不来县里的大厨,但遇到喜事,总要有所表示,故每到这时,村里人就各自派出一位帮手,过去帮忙筹备宴席一事。

村里村外,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虽少不了三瓜两枣的利益相争,但到需要帮忙时,总会互相帮衬的。

宴席轰轰烈烈,举办了好几天,能请的都请了,家里养的鸡鸭羊,几乎都杀了,甚至为了宴席,燕来福还带上十几个小伙子,去山上抓了几头野猪、大蟒。

野猪用来堆烤,大蟒扒去皮,切成一块块,加上葱姜蒜,用来煲老汤。

算是酒桌上的两道硬菜,除此之外,山野的蘑菇,野菜,鸡鸭,鱼,水果,都有之。

总之燕家村的酒席,与外界不同,食材来自大自然,吃得也几乎都是野味,但那份心却有些相似。

此外,这场宴席,也有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长大的寓意在。

摆完宴席,燕赐生出月,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渐渐长成了清秀的小伙子,燕家村附近,有不小的田舍,每年春季夏季,都有不少的农活要干,一般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也要下地帮忙干活了。

然而燕来福不肯,这心心念念才盼来的宝贝儿子,要是干活干出了个好歹,那可得找谁说理去。

就连燕来福的媳妇,都骂他不像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儿奴,她倒是希望,儿子能下地锻炼锻炼,毕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自己两口子也渐渐老了,总不能陪着儿子一辈子。

只是燕赐生越是长大,便越是调皮,在父亲的溺爱下,渐渐生出了骄横之气,有一次,他在路边捡到一根木棍,让与他嬉闹的伙伴,喊他老大。

小伙伴自然不肯,同龄人中有一个蔫坏的胖小子,说:“你要是能把家里麦子都砍倒,我就算你厉害,叫你老大。”

闻言。

燕赐生一人一剑,冲进了麦田中,胡乱挥舞手中木棍,一杆杆麦子倒下,许是累了,打算停下欣赏战果以及同伴们崇拜的眼神,却见那小胖子,将自家老子喊了过来。

燕来福是一个老好人,平时很少生气,但见到儿子如此糟蹋粮食,却是怒了,拎着他的耳朵,走回了家中,便是棍棒伺候。

只是燕赐生明显感受到,老爹还是心软的,纵使是生气,手中的力道,也不是很大,终究没忍住下真手。

当天夜里,燕母看着他,摇头叹息,说:“你爹不肯让你下田干活,你也不能总是闲着,改天娘抓两只鸡,一筐鸡蛋,带你去西口的先生那。”

“你去上私塾。”

燕赐生也知道自己错了,不敢反驳,不过心中却是百般不愿意,在他看来,上学完全便是虚度光阴,没有任何一点用。

燕母却觉得,上学能明事理,晓是非,虽燕家村不同外界,与功名无缘,但学识在心,总会派上用场的。

于是,燕赐生便开始读书生涯,这段时光,对他来说是昏暗的,先生的戒尺,同窗的不待见,让他很快便生出了逃课的念头。

那一筐的鸡蛋和几只能下蛋的老母鸡,换来的课程,就这样被他荒废,燕母得知此事后,气得肺都炸了,罚他跪在门口,不许进门。

本是气话,这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那肯让他真跪多久啊,可燕赐生自个也怄气了,就在门口跪下,一言不发。

当晚下了大雨,燕父先心软,让赐生进屋,赐生不肯,依旧长跪,燕母也说了软话,让他以后不想去私塾便不去,现在先快快进屋。

燕赐生依旧不肯,雨越下越大,燕父无奈,顶着暴雨,将他强拉进了屋中,烧了热水暖身,燕母也是泪眼婆娑,给燕赐生道歉。

“娘这次也是气昏了头。”

……

后半夜。

许是在外淋了大雨,燕赐生突发高烧,燕父没有丝毫犹豫,穿上蓑衣冲去了雨里,请来了村里的郎中,郎中把脉后,眉头紧锁,告诉燕来福,这病倒是小病,关键是…有一味治病的主药,在今日刚刚用完。

燕父闻言,问询了是何药后,便一个人冲进了雨里,半个时辰后,满身泥泞的推开房门,去到山里采回了此药。

服下药汤后,燕赐生很快好转,经过此事,赐生也是有些开窍,性子收敛了许多。

此后。

一路风雨无阻。

虽没什么大成就。

却平平庸庸长大了,燕父燕母越发佝偻,算下来年岁其实已经不小,燕赐天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过着。

他早便到了讨媳妇的年纪,只是年轻时,看上了招子楼的一个秀美姑娘,但人家看不上他,便也一直这么耗着,可把燕母愁死了。

不过,最近一年,燕赐生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大小伙子了,也该到结婚生子的年龄了,便是收了心思,开始打听村里,还有哪家姑娘长得不错,未婚未嫁。

正是风风火火筹备,物色各家姑娘之际。

燕父感到欣慰,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终于又有能力,成为这一家之主了,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常常有人和他说,他的儿子不成器。

燕来福总是回骂,“再不成器,也总是自己孩子,关你屁事,干好自己的活便好。”

本来。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姑娘也物色到了。

是西口的一名黄花大闺女,出落得水灵,就是不爱说话。

可……

却一天夜里。

一切都变了。

那天夜里。

月光白的有些发惨。

他走进了父亲的房间。

他……

生食了自己的父亲。

……

……

第204章 燕家惨剧,诅咒还是人为?

翌日。

清晨。

燕赐生跪坐在满地的血污中。

身前是他老父亲的骸骨,上面还残留着明显的牙印。

内脏,血肉…都被他啃食殆尽。

难以想象。

仅仅一夜的时间,他将一个同等体型的人,给生食进了肚。

更难以想象,那天夜里,这间屋子中,究竟发生了何等,骇人惨景。

他神情呆滞。

随后,双眼一白,昏厥了过去。

……

却说那燕家村东口处。

有清早去耕田的老农路过此地时,发现隐隐有血腥气味刺鼻,走近几步往里观望,见到一浑身血污的男子,跪坐在房子中,顿时吓走了三魂七魄,屎尿齐流,随后便是跑去了北口的一处人家,朝里大喊。

“燕子来,你家出事啦!”

随着如此大喊几声,一位三十有几,膀大腰圆,面容一般,但一瞧便是好生养的女子,推开木门,开口便是骂道:“你这厮为老不尊,俺家在这里好好的,怎的就出事了?大清早来咒俺?俺可没得罪你吧?”

一连三问,把那老农的话给摁了下去,因为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年纪也大了,脑袋不似年轻时灵活了,愣是在门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由来。

那名叫燕子来的女子,转身进家拿起扫帚,便是要把这扫把星给扫走,口中还喃喃骂着“晦气”二字。

燕子来乃是燕赐生的大姐,名字中的“子”字,是盼着儿子的意思,虽取了个贱名,但说来她的老父亲,对她其实并不差,虽然偶尔会有打骂,却有饭也不会饿着她。

当然,肯定不能和赐生相比。

眼看那旱妇已是取来扫帚,就要将那晦气,扫地出门。

只是临近时,闻到一股屎尿骚味,低头一看,只见那老汉裤间,尽是污秽之物,刚想出言嘲讽对方,莫不是真老到不能自理了,可突是想到了什么。

也是这时,那老汉才急匆匆,调整好了思绪,说道:“呸,俺说错了,不是你家,是你娘家,你快去瞧瞧吧!”

那旱妇闻言,便立马转身回去,摇醒了熟睡中的丈夫,他丈夫不敢怠慢,急忙穿好衣物,与媳妇赶去丈人家中,果真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随后,便是人越聚越多。

燕赐天的二姐“燕弟来”,也收到了风讯,与丈夫赶来,那二姐妹不久,便是跪在家门口,疼哭了起来。

本来好好一家子。

一夜之间,发生这种惨剧,谁人不说上一句:可悲。

村长带着几个大壮小伙,维持现场秩序。

而那燕十六等人,正是要调查“食父”诅咒,此刻诅咒应验,又怎可能错过。故收到风声后,也纷纷赶到了此地,朝里张望。

炼魔师有一瓶魔药,名叫“水眼药”,取自深海独目鱼、刺眼草、狗血、春撬虫等材料,炼制而成的魔药,具备神奇魔力,此前他用过一次,是在水中与巨蟒搏斗时,他将魔药抹在眼中,拥有水视的能力。

此刻,他取出魔药,一人分上几滴,告诉几人,抹在眼睛上,能增加目力、洞察力,能观察到屋子里的情况,也可帮助捕捉细节,总之能派上用场。

李长笑早便想体会魔药威力了,他接过魔药,按炼魔师所说,将药抹在眼睛上,紧接着感受到一股刺痛,并非是那种让人睁不开眼的刺痛,而是那种带有微微凉意,又有点发麻的刺痛。

随后,他目力果然有所增加,这魔药效用不低,只是具有时效性,不过若是和自己的术法:侦查之瞳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

且说使用水眼魔药后的众人,那房中景象顿时看的清晰,入眼所见,满地血污已经干涩,散落的骸骨,以及没消耗完全的粗粮、野菜,带有头发的头皮。

燕十六眉头紧锁。

再是偷听旁人所言,知晓这幅惨剧,有可能便是食父诅咒应验。

他仅是稍微想象昨夜场景,便已经觉得胃部翻滚,有种强烈的呕吐感,心神连连震动,难以言语,此前只是听说,如今乃是他第一次,亲生经历这种惨剧。说实话,在今天之前,他也并不确定,那村中一直流传的“诅咒”,究竟是真是假,或者说有几成真几成假。

......

村长探查完村子情况,走至村民面前,神色悲痛,“老福他......唉。”

村民顿时神色煞白。

这时,燕十六走了上来,“村长,咱村毕竟是死人了。”

“福伯小时候,还喂过我糖吃,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轻功了得,想去镇上的镇子上,喊来江湖有名的神捕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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